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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  (第2/3页)
  夜色安静,整个长安城都是安静的,静得仿佛能吃人。    许久许久后,屋内传出一声长长凄厉的惨叫。    ——柳官悬了梁。    戏楼里,朱暄恍然大悟,“你方才唱的就是你jiejie?”    怪不得如此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文官含泪点头。    “奴如今是自由身,街坊里有文采的秀才怜悯jiejie,帮奴写了唱词,又求师傅写了曲,奴从前的名气还勉强可用,芸jiejie怜惜奴不必卖身,留我在戏楼里唱。奴有吃有住,别无所求,只想让更多人听见jiejie,知道jiejie。”    芸娘便是这间戏楼的老板娘,项葛的同乡,她性子洒脱泼辣却心善,有她照应自是比贪财的班主强得多。    项葛不禁感叹:“世人都长嘴,却不知流言比利齿更害人,你jiejie是个好女子,可惜了。”    朱暄和九霄都点头称是,可斯人已逝,文官不收赏钱,她一时竟想不出抚慰的方式,把目光看向芸娘。    芸娘一拍脑门儿,“瞧我糊涂了!公主来了好半天,又听了一会儿戏,肚子可该饿了!”    她说着就支使文官出去催点心,项葛瞧出她有话要说,并未阻止,只和朱暄交换了一个神色。    “公主,民妇斗胆说一句真心话。”    房门在文官身后合拢,屋内只剩朱暄、九霄与项葛,芸娘深深一福。    “民妇经营着戏楼的生意,旁的好处没有,可识人的本事,自认还有三分。”    项葛忙道:“快起来,你莫要谦虚,你识人若是只有三分本事,我便是个傻子,也不敢带公主来你这里了,有话直说便是。”    芸娘便道:“好,那我直说——文官的jiejie,只怕不是给流言逼死的。”    “什么?!”    朱暄万万没想到,随便听一出戏,背后竟然还跟着案件隐情。    “此事可有证据?可呈报了京兆尹府?”    “没有,民妇没有证据。可民妇当过母亲——”    项葛不禁皱眉,“芸娘,京兆尹府了结的案子,说柳官是自尽,文官也同意以自尽结案,你没有证据就怀疑另有隐情,恐怕不能服人。”    “项大哥误会了!”芸娘道:“民妇并非说柳官自尽是假!而是她自尽的原因!”    朱暄:“照方才文官所言,柳官是因为失去了儿子难以接受,又被流言所激,这才自尽的。你觉得哪里不对?”    芸娘注视着公主澄澈得仿佛能看破一切的双眼,突然跪在地上。    “公主,民妇不是柳官,可民妇也做过母亲,也失去过孩子。”    她声音突然哽咽:“当年民妇的小女儿被庸医故意治死,民妇背着她的尸身,从京兆府求到城防军,求了整整七日,无人相帮。最后还是项大哥看在同乡的份上,带公主府的人悄悄拿了那个庸医,又逼问出口供签字画押,才让他伏法,此事,民妇对项大哥,对公主感激不尽。”    项葛被她说得微微脸红,“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没有过去。”    芸娘:“那庸医伏法后,民妇日日夜夜都在想,倘若没有人帮忙呢?倘若庸医依旧逍遥法外,用害人的药赚救人的钱,民妇又会如何?”    朱暄看着她:“你会如何?”    芸娘咬牙:“民妇哪怕霍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亲自要了他的命,让他去地底下给我女儿赔罪!”    朱暄明白了。    芸娘是推己及人,认为柳官没杀肇事者反而自尽,不合情理,今日项葛会选这处戏楼见面谈事,又恰好在此时听到文官唱戏,只怕都非偶然,芸娘当是花了心思的。    她横着瞥一眼项葛,这傻子被人当刀使了。    可项葛做公主府长史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这份脸面哪怕是算计的,她也乐意给。    而且,她也想听听,芸娘豁出去和项葛的同乡情分,到底要说什么。    “起来说话吧,一直跪着,省得我们长史心疼。”    朱暄抬手让芸娘起来。    “……公主玩笑了。”    项葛狐狸一世,竟会被人下套,这个人还是自己有好感的女人,被朱暄一揶揄,脸更红了。    朱暄只看着芸娘:“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这些都没有证据,咱们只猜一猜——柳官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要把采购活计做的让主子满意,还能去三教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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