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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节上是一排牙印，很浅，但不容忽视其存在。

    “不、不用喂，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吃就好。”彼得目光闪烁，咽了咽口水，顺便也咽下被涅墨西斯怼进嘴里的奶油，结结巴巴地道，“这蛋糕味道很好，你、你也吃啊。”

    涅墨西斯挑眉，目光在彼得红彤彤的脸蛋上转了一圈，垂眸看向自己那根被抓住擦个没完的手指，心中慢慢涌起的情绪让他不自觉就翘起了唇角，声音隐隐带上了戏谑的笑意：“你喂我？”

    涅墨西斯完全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问题，毕竟，彼得是他的信徒，侍奉神明本该就是他的主职工作。但对于彼得而言，这大概是个罪恶的问题，因为涅墨西斯清楚地看到彼得瞪圆了的棕色眼眸像极了差点被逼近水中的幼鹿，满是慌乱。

    “喂……哦哦我知道了，切蛋糕是吗。”彼得连忙起身，抓着餐刀就冲蛋糕切下。

    “咔嚓！”

    那一刀，不仅切开了柔软的蛋糕，切开了下方的蛋糕托盘，就连下方的木制茶几都跟着遭了殃，刀子直接没入半截。

    彼得：“！！！”

    这见鬼的大力气！

    涅墨西斯轻轻呼吸，往日从不屑使用的心灵法则小技巧在此刻随着他心底的意愿自然而然地施展出来。

    古老的神明轻嗅着信徒的情绪。

    喜悦、慌乱、羞恼、不安，还有涅墨西斯绝对没有错认的，跃跃欲试。

    涅墨西斯看向彼得的目光里顿时流露出了一点意味深长。

    口是心非的小信徒。

    彼得握着餐刀，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僵住了。

    涅墨西斯抬手覆在彼得的手背上，微微用力，带着彼得那只手将餐刀拔出来，从别的角度又给这个蛋糕两刀。

    “不要急。”涅墨西斯的声音里依稀带着笑意，“都是你的。”

    彼得：“……”

    他听出了歧义，是他想多了吗？

    ***

    加州马里布港，建于海边悬崖旁的私人别墅中，托尼·斯塔克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

    别墅内的安保系统已经全面启动，AI管家已经用武器锁定了眼前这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和那只放在茶几上的智能手机

    这两个男人的代号和肖像至今还挂在警方内部的通缉名单上，还是AI管家亲自打电话报的警。

    他们的第一次入狱源自于他们冒充过国税局专员进入斯塔克大厦并袭击了托尼·斯塔克……也不完全算是袭击，按照他们当时的言论，他们是在保护钢铁侠但又不能让他知道是他们保护的，所以才会在搞定那些绿色兵人后转而攻击托尼，意图清除掉与袭击相关的记忆。

    就冲着对方当初妄图对他珍贵的大脑下手，托尼就注定不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托尼冷眼看着两人，双手交叠，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