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387 不走 (第2/3页)
但凡稳婆检查下体,太医们都会背过身去,但在同一屋檐下,男女有别。 白雪对这样的“不妥”嗤之以鼻,太医进来保的是自个儿的命。刚才稳婆惊呼着“大出血保大保小”,是太医把她这条命给救回来,把血止住的。她迷迷糊糊的想,就应该下一个命令,女人生产房间里必须有大夫。 她闭着眼睛想要睡过去,隐隐约约又好像看到了一个影子。 人疼大劲儿的时候,总会看到很多影子陪着自己。 她数次看见肖张,两人不在产房里,在马背上,肖张带着她去感受风,两个人健康且自由的活着,没有痛苦,没有保大,还是保小的威胁。 “娘子。” “……嗯。”白雪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不堪,楚楚可怜。 在肖张的记忆里,白雪历经风霜遭了很多罪,但真正生病的只有一次,就是白雪冒然跳下水就沈艳艳的那一次。 而生育子嗣显然比落水严重的多。 整个产房都是血腥味,白雪曾大出血,光是清理的布洗出来的血水就一盆一盆的往出端。 肖张看着有些眼晕,倒在了床榻边儿,丫鬟每一阵几乎想要来搀扶他,他抬了抬手让人别碰自个。 他痴痴的看着白雪,看着昏昏沉沉、面目苍白、发髻已经被汗水打湿,狼狈不堪的白雪。强硬的白雪弱成了一张纸,轻轻一戳就破了。 他曾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来证明自己没有问题,但从未想过代价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女人生产是如此的危险。他对于女人怀孕的唯一理解就是大嫂给他的——可能会流产、会伤心、逃跑的时候很不方便。 “郎君不用太担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丫鬟们安慰他。 他就坐在床边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以防止吵到白雪。 他的身体那样弱,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裳,瘦骨嶙峋,任谁看的都要不忍,给他披上衣服劝他离开。 肖张:“我往哪儿走?我娘子在这儿呢,我哪儿都不走。” 太医给他诊脉,“公子的身体还太虚弱了,得回床上将养着在吃一些药。” 肖张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公子哥,听得进去别人的话,也很少让谁为难。但这一次他坚定的靠在床榻边,寸步不离:“你把药拿过来。” 众人没有办法,只得在床单下面放了一层软被子。 白雪身上被擦拭过,身下的脏东西也被收拾掉了,单子一撤,干净了不少。 夫妻两个就这么并不舒服的待在一个屋檐下,好久好久。 一直到傍晚,白雪才从昏睡中醒来,闻到一股香味。 肖张捧着碗,蹲在床边吃东西。 白雪一张嘴,嗓子有些沙哑:“那边有桌子。” 肖张睁大眼睛,眼泪顺着脸颊直接滑落豆粒儿,大的眼泪摔进了碗里,砸湿了碗里的素面条。 白雪看着他笑了笑:“什么时候醒的?” “隐隐约约听到了你的叫喊声,就醒了。”肖张咬断了面条,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快速吞咽下去。 他迷失在了一片荒漠里,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直到一个声音像是天梯一样垂了下来,将他拽了出来。 白雪一动就很疼,但她还是坚持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肖张消瘦的脸颊:“好不容易醒了,怎么不吃些好的?素面条没营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