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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城一愣,也心知理亏,声音低了几分,这样吧,你再考虑考虑。    任苒心中感动,态度也软了下来,我会等纳新的事情都结束后再走。    他叹口气,任苒,你就是这样,决定了的事总也不会反悔的。    任苒微微垂眸,可真的决定了才发现自己也有不舍。    两人相对无言了许久,殷城忽然想起什么,你当时入社时要学的那首歌,现在学会了吗?    她不由忆起了一年前,他在楼下抱着吉他低吟浅唱,她在楼上听得沉醉伤怀。彼时她不知殷城其人,脑海中却有另一张面容,若隐若现地徘徊。倒是后来与他熟知,却再没认真听他弹曲唱歌了。    学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弹吉他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谁?    一个我偷偷喜欢了很久的人。    殷城讶然,认真地想在她脸上寻找些或真或伪的凭据。    所以社长,我动机不纯,你早该把我赶出去啦。她又玩笑了起来,一脸无邪,那一闪即逝的怅惘倒好似他听错看错一般。    其实任苒笑的是自己。分明是如此不同的两个人,只因为那相似的清清冷冷的气质,初时竟会想从他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可后来却发觉殷城其实是外冷内热,性子里多少还有些活泼,而那个人,大概确实是冷进了骨子里。    当然了,凡事总有例外,苏玉妍便是他的那个例外。    高二的时候,许寂川真的没有去德国。她出去读文科,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从同一个教室的前后变成了楼上楼下。曾有过最坏的设想,这样的距离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可有时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是微妙的,明明应该已经算是熟稔的两个人,因为失却了原本的交集,便又无故变得像陌生人一般生疏。倒是苏玉妍,因为插进了她原来的那个班,眼见着他们出双入对的次数愈加频繁了来起来。    唯一安慰的,大概是林洁在最后关头也选了文科,她们仍是同桌。    她原先的班主任老头儿,是天下皆知远近闻名的严厉,苏玉妍本来就是黛玉般水做的人儿,时常被说了几句重话便潸然欲泣。    任苒听曾经相熟的同学说过,每次都只有苏玉妍的竹马许寂川才劝得住。她自己也曾见过,在天台上。    这天任苒和林洁拿着扫把,刚上了天台便隐隐地听到了啜泣声。碰见他们,任苒是尴尬的,不由腹诽,哪里不好哭呢,偏偏要躲在他们班的包干区。但自己也不知哪来的淡定,指着另一头道,你们慢聊,我们从那边开始扫。    天台虽空旷,可也就那么点豆腐干大的地方。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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