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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节  (第1/2页)
    可能是因为太忙了,又或者她表现得太好,是以荣锦棠一直都没发现她心里头藏着这么多事。    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父母俱亡的她孤身一人在宫里头挣扎,经历了那么些事才到他身边,想的多些,谨慎一些也是应当的。    荣锦堂不由自主就偏心她了,现在已经一点气都没有了,反而一门心思觉得小姑娘可怜巴巴的。    当然,这也只是他自己的一门心思罢了。    他听付巧言又说:“其实在接到这份圣旨之前我并没有那么不安,只是走的越高路就越窄,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很不对劲。”    荣锦棠微叹:“这两个月你实在是辛苦,原本年前给你升位昭仪是想叫你高兴高兴。”    男人和女人终归是不同的,他的想法是好的,因为她为宫事cao劳很辛苦,又尽心尽力照顾母亲,给她升位份是理所应当的。    过年了,也叫她好好高兴一回。    若不是想稳妥些,叫别人少说些闲话,这个昭仪他甚至都嫌太低。    没看百姓书馆里贵妃娘娘当年的话本有多少?除了说她美丽过人,戏词里从来没夸过她别的。    虽然在荣锦棠看来她甚至连脸都没付巧言美,但他也不想叫外人这样说她。    她那么聪明那么好,在话本子里怎么也应该是才貌双全的才女啊。    诏书上的那些言辞,就是给外人看的。必须要叫他们知道这位宸娘娘是多好的人,以后她的路才不至于难走。    只是没想到,她想的太多也太细了。    他真的觉得遇到了人生里最难的一件事,他跟她居然没有想到一起去。    付巧言见他专注而认真地听着自己的话,心里头也安稳下来。    只要他还愿意听她说,她就会把一切都讲给他听。    “一直以来您对我太好了,我觉得您不是那样见异思迁的人。”    荣锦棠默默点了点头:“说得对。”    付巧言就笑开了去。    她道:“可我一看到圣旨上那些句子,莫名就开始仓惶起来。”    “我能有今天全是陛下在推着我往前走,如果哪天您不愿意推着我了或者烦我了,该怎么办呢?”    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荣锦棠不由深思起来。    他其实想批评批评她,说她想得太多,对他的信任太少,可他自己偶尔也会忍不住想很多。    比如现在想她到底为什么不信任他?以前就会觉得她更关心母亲更喜爱母亲?有时候又要猜测在她心里是她弟弟更重要还是他更重要呢?    那些个疑问只是偶尔闪过他的心,繁忙的政事就又叫他没工夫思考了。    可能人都一样,再坚强沉稳的人,也经常会胡思乱想,会彷徨无措。    就像付巧言担心的那些事,她问他会不会烦她呢?他其实也没准确答案。    他们太年轻而人生又太长,他不能不负责任地给她胡乱承诺。    君子一诺,重若千金。    他不仅仅是君子,他还是真龙天子,他只能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要实现。    越是重视,才越不能潦草对待。    荣锦棠想了很久,一时间茶室里安静极了,谁都没说话。    大概话都说开,付巧言心里头更舒坦一些。她品着茶,竟觉得时光停留在这一刻也是很美。    无论荣锦棠的答案是什么,总归现在的她能体会出难以名状的幸福。    月影婆娑,晚风轻盈。    荣锦棠终于下定决心,他还是说:“我……不知道。”    付巧言竟没有觉得特别难过或者高兴来,她像平时那样望着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是她聆听他说话时最常有的表情。    如果不是今天这一遭,荣锦棠都不会发现自己对她的点点滴滴其实早就记在心里了。    “我没办法给你保证,但最起码我现在知道,我心里很喜欢你。”    是的,那些他从来都摸不着抓不住的缥缈感情,应该就是喜欢了吧。    见之欣喜,离之思念。    在荣锦棠十几年的人生里,所有深刻而复杂的感情,都在付巧言一人身上。    他用最浅白的语言,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他说完这句话,就看对面小姑娘对他露出一个美丽至极的笑容来。    月光映射在她脸上,也映进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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