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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  (第2/2页)
“这么多丫鬟婆子,竟都忙着要去和绣房算账不成?两个姑娘一道玩,偏偏七姑娘伤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宜嘉动的手呢!”    “本来就是五jiejie推的我!”    旁边受伤的小姑娘不服气地扭过脑袋来,“五jiejie要抢我的娃娃,我不想给,她就推我,还把我的娃娃给摔破了。”    说着说着,她瞅了瞅桌子上的那包碎瓷片,眼里又含了一包泪。    “这话又是怎么说的!我们嘉嘉鼠一样的胆子,连大声嚷嚷都不敢,更遑论动手推人,不说别的,七姑娘,上次你把她的娃娃摔了,你可见她冲你抱怨过一句没有?宜臻,你不能仗着没人见着,就这么空口白牙诬陷自己亲jiejie。”    “我没有!”    小姑娘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就是五jiejie硬要抢我的,还推我,使劲儿推我。”    “我没有推她。”    四太太怀里的五姑娘此刻终于缓过来了,泪水涟涟,看上去委屈极了,“是七meimei自己摔的,我只是想去扶她,我没有推她。”    “你有......”    “行了。”    祝老太太头疼地打断了两个小姑娘的争辩。    不大不小一桩事,什么时候闹不行,偏偏在客人上门的时候闹,生生把脸丢到府外头。    若是旁的人家也就算了,还偏偏是和宜臻定了亲的卫家。    这样一想,她看两个孙女儿的眼神都不善起来。    祝宜臻委屈极了。    她觉得自己今天明明乖得很,什么都没有做,是五jiejie非要来抢她的瓷娃娃。这个瓷娃娃是娘亲托舅舅特意从江南给她带的,她爱惜的很,就这么被五jiejie给摔碎了,她都要伤心死了!    可是四婶婶非要说她污蔑人。    她眨眨眼,想努力把眼泪给眨下去,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看上去可怜的要命。    但还没等她成功把眼泪给眨回去,她就听见了身旁传来的低低叹息声。    而且这声叹息,不仅她听见了,厅堂内的其他人也都听见了。    跪在地上的桃枝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磕了个头:“老太太,奴婢记起来了,奴婢当时赶到时,刚好见着卫少爷站在一边儿,兴许......”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老太太一挑眉,视线淡淡地落到卫珩身上。    老实说,她并不想让一个外人掺杂进祝家的家事里来。    但桃枝这个没分寸的丫鬟都已经这么提了,她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直接无视。    好歹还是亲家呢。    于是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威严:“珩哥儿,你刚才可瞧见什么没有?”    祝宜臻嗖地扭过头去。    想要用警惕的目光防止那个“珩哥儿”和五jiejie一样撒谎。    然后她就看见,那个从刚才就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小哥哥忽然站了起来,冲祖母行礼道:“老太太,我来的不巧,倒是刚好见到了那个瓷娃娃是怎么碎的。”    祝宜臻的目光更加警惕了。    祝老太太也微微一怔,问:“怎么碎的?”    卫珩意简言赅:“五姑娘想要那个娃娃,七姑娘不给,五姑娘去抢,没抢着,就推了七姑娘一把,七姑娘摔在地上,娃娃也跟着碎了,而后她们都哭了。”    寥寥几句,十分平淡地把整个场面都复述了一遍,嗓音里不带任何情绪,所以显得更加不客气。    五姑娘祝宜嘉直接懵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的脸涨红:“我没有!你骗人!祖母,他是故意偏着七meimei说话的!”    卫珩扬扬眉:“我为何要偏帮七姑娘?”    “你、你、你和祝宜臻是一家的,当然偏向她了!”    ......    这话一出,整个厅堂都安静下来了。    刚才进屋时,趁着大夫包扎伤口,卫珩已经见过礼了。    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是跟府里七姑娘定了亲的卫家嫡长子。    祝宜臻年纪尚小,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的,并不知道定了亲具体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这个好看的“目击证人”小哥哥应当是跟自己是一边的,所以心底里莫名就多了几分底气。    果然,卫珩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真诚的困惑:“莫说我现在和七姑娘还不是一家的,便就算是一家的,又怎么样?”    “是一家的自然.......”    “我见着了什么,自然就说什么。论语有云,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正直者,顺道而行,顺理而言,公平无私。怎么,夫子还没给五姑娘教过这个道理吗?”    这话说的实在刻薄,分明就是戳着五姑娘的鼻梁骂她不君子、没教养。    这下子,不光祝宜嘉脸色涨红,就连四太太也坐不住了。    她沉下面色:“卫公子......”    “你们倘若不信,给我带路的小厮也看见了,不妨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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