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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捆绑, 被塞进狭小的空间。    迷蒙中他感觉那应该是一只行李箱,随着箱盖闭合, 他被束缚在了一片黑暗中。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他想挣扎,但却四肢酸麻,无能为力。    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很少很少一点, 看不出是什么时间。    空调的温度很低,所以他们可以盖着薄毯,紧紧拥抱, 感觉既温暖又安稳。    他被他紧紧按在胸口,而他的鼻尖一如往常,埋在他的发中。    他们像从未分离过, 像每天都这样缠绵在一起, 紧密相连着。    宁安的困意依然十分浓重, 他被他按得十分紧,所以没怎么动, 只缓慢地眨动着眼睛。    长长的睫毛刷在他的胸口, 像小猫的爪子挠着心窝,引来他一声浅浅的笑:“醒了?”    他的嗓音里也还带着一缕睡意,随着话音又将他往怀里按了按。    宁安疲倦的厉害,轻声问:“几点了?”    他的嗓音干哑, 很不好听,说完这句话,便又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    “七点半。”封允按着他的后脑轻轻地揉:“不舒服吗?”    宁安慢腾腾地翻到他身上,低头看他,封允也在看他,眼睛半阖着,睫毛浓密。    宁安看了一会儿,便开始动手动脚地去捏他的耳垂,又似笑非笑地问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人很凶?”    他的腰被封允按着,明明力气也比不过别人,却十分嚣张地逗弄他。    虽然封允很凶的时候他只能青涩又被动,可封允不凶的时候他就想表现的张扬一点。    他戳他的喉结,轻轻地笑:“说话呀,小哥哥。”    “多凶?”封允眯着眼看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宁安转了转眼睛,唇角含着一缕笑意,在思考要怎么说。    封允却又用手掌按了按他的腰,示意他看着自己。    然后十分认真地向他解释:“没有人对我说过。”    他翻了个身,反客为主,把他压在身下:“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凶过,你觉得凶的话,那就是凶。”    宁安的心脏酸涨涨的,像被泡在了蜂蜜和柠檬的混合物中,想要说,是很凶。    封允却又用手指一遍遍描摹他秀致的眉,略带着些笑意问:“有多凶?”    然后又亲吻他的眼睛:“昨天晚上你哭的也很凶。”    宁安的眼睛还有点发红,带着些疲倦,可看他的眼神却很清亮又藏着点羞涩。    他喜欢看他这副样子,懵懵懂懂,强作镇定,很好欺负。    “那是因为你太凶,”宁安说,耳尖红起来:“封允,我腰和腿都很酸,在梦里被人抓了都跑不掉。”    封允想起昨晚那一刻的冲动与失控,微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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