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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止住了,好在伤口不算太深,送医及时,无性命之忧。”她看了眼面色雪白的春承,见她一身校服,担忧道:“倒是你……”    “我没事,我能进去看看吗?”    医生迟疑地点头:“别吵到伤患。”    “好,好……”她眸色涣散地迈出两步,一股极深的疲惫涌上来,腿脚发软倒了下去。    桂娘将人抱在怀,满目怜惜。    是夜,坐在火车的春老爷右眼皮跳来跳去,管家陪着他下棋,春霖盛举棋不定,干脆丢了棋子。    “老爷是有心事?”    “觉得心慌罢了。”    管家闻言坐直身子:“老爷上次心慌,还是少爷昏迷不醒的时候。”    春霖盛越想越急躁:“陵京什么时候到?”    看了看表盘上的时间,管家道:“还有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春霖盛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承儿怎样了,燕家人敢欺负到她头上,燕纬那个老东西,真是记吃不记打!”    “少爷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况且有那位在,少爷定会无恙。”    “是呀,桂娘很了不起。”    了不起的桂娘陪在病床前,再度尝到了悔恨的滋味。    她没护好眼前这人。    就和很早以前她没护好夫人一样。    同一间病房搭了两张病床,躺在床上的春承脆弱地像个瓷娃娃,想到她小时候的冷漠模样,桂娘爱怜地掏出帕子为她擦拭鼻尖冷汗。    少爷手腕伤了,且伤势不轻,没个三两月好不了。    一声极浅的痛呼从唇边溢开,似乎睡梦里都不安宁。桂娘轻抚着她的两道眉:“是我疏忽大意害你们受伤,以后不会了。”    “春承……春承!”    至秀于夜间醒来,伤口处传来细密的疼,她侧躺着,睁开眼看到梦里那张熟悉的脸。    春承就躺在她对面,她挣扎着起身,桂娘温声道:“少奶奶,别动。”    “她怎样了?”    “伤了筋脉,情绪不稳晕了过去。”    “伤了筋脉?”至秀不放心道:“劳烦桂娘扶我起来,不亲自看看我不放心。”    桂娘寡言少语的性子,自知劝不住她,只好依言而行。    后背有伤,一举一动带起的疼可想而知。至秀咬牙忍着来到床边,指腹轻轻搭在微凉的手腕,她面色沉静,闭着眼用心诊脉。    从容优雅,有种极其吸引人的魅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自信、果敢,似水温柔。    “她昏睡多久了?”    “四个小时零二十分钟。”桂娘问:“少奶奶不再睡会吗?”    “睡不着。我来陪着她,桂娘去休息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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