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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劳轰炸的直接后果便是，她语无伦次，跟不上询问的步调，从开始的逻辑清晰，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被他们误导，一次又一次，最后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大长脸。

    他们不光审问了她，还审问了她供出的郭歌妈。

    郭歌妈矢口否认一切，说她冤枉她，还细数了她的种种不良恶行。

    小小年纪就出来卖，跟了多少男人有染，全学校都知道，还作弊，撒谎，屡教不改，并且早就有暴力倾向，泼辣的很，连她小女儿都知道。

    警察找来了刚八岁的郭琦，询问她认不认识庄媛媛。

    小郭琦说认识。

    问郭琦：“庄媛媛和你jiejie关系怎么样？”

    小郭琦天真的说：“媛媛姐对我可好了，每次都给我买棒棒糖，有时候还有巧克力。jiejie也很喜欢她，因为她总让jiejie抄她作业。”

    警察又问小郭琦：“你觉得你媛媛姐好不好？”

    小郭琦想了想，道：“给我糖的时候挺好的，可是打我mama就不好。”

    警察：“你怎么知道她打过你mama？”

    小郭琦很认真的说：“因为我就在旁边啊，她跑到我家找jiejie，jiejie不在，mama不喜欢她，就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jiejie了，她就上去打mama，可凶了！”

    警察点了点头，又问：“关于你媛媛姐，你还知道什么吗？”

    小郭琦咬着警察叔叔给的棒棒糖，歪头想了想，道：“她经常给jiejie打电话，让jiejie帮忙给她家人打电话说是来找jiejie玩，可是她好多次都没来。有时候她还会让jiejie跟她家人说jiejie送了她手机衣服什么的，可是手机那么贵衣服也好贵，jiejie哪有钱送她？”

    大人的话或许不可信，可小孩子的话却几乎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即便小郭琦的话不能当成什么证据，可也给了警察明确的思路——庄媛媛的确是个作风不端正的女生。

    即便她强烈要求去医院做检查证明自己的清白，依然没有得到警方的重视。

    毕竟他们要审的是故意伤人案，才不是她到底有没有出去卖。

    张一军，也就是大长脸，咬死了是她勾引他，还说她要价100一次，可到了KTV她又变卦，要200，他不同意，发生争执，她就戳瞎了他。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说辞，毕竟，她的确是自己跟着他们进的KTV，他们五六个人，她只有一个，若他们真是恶意想对她怎样，她怎么可能戳瞎张一军，还顺利离开。

    她百口莫辩，想起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郭歌。

    她请求让郭歌作证，证明这一切都是她mama干的，是她mama把那些假照片贴在学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