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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两个女声。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其中一个就没音儿了。    “于是我就走出去看,看到……看到……”梁洛猛抽一口凉气,像是回忆起了极为可怖的画面。    袭珧低声问,“看到什么了?”    “那个女孩儿倒在地上……周华亭手里拿着刀……”    “你说她手里拿着刀?”    梁洛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突然又消失,她像是在说服自己,“是的……她拿着刀……她想杀了我……还把我锁在了箱子里……”    她的情绪猛地变得激烈,“对!她把我锁在了箱子!锁了好久好久!我呼吸不过来!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掐着我的喉咙……也动弹不了……我觉得我快死了……但那个小孩儿!就是霍乱!他来,他来把箱子打开了……他救了我!他救了我!”    袭珧眼神深沉,带着探究,跟旁边儿的警员低声说,“继续问,三个问题结束就重复再问一遍。”    警员点头,“是。”    他站起身,径直去了周华亭的审讯室。    嘀嗒,嘀嗒。    是下雨的声音。    祈无病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纯白色的房间,身上很清爽,应该是被擦洗了。    看着像是医院里的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很淡。    他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    这股味道简直比最香的香水还要好闻。    旁边就是窗户,没有拉窗帘,能看到干净的窗面上落满了密集的雨水。    它们向下滑落,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湿润的痕迹。    看着窗外的雨,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祈无病没动,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闻医生。    那会儿,自己还没死,祈福也没死。    也是这样的下雨天。    祈福在家睡着,他出门去找闻医生拿药。    当时的闻医生,在伦敦市区的街角开着一家私人诊所。    他记得,那天人很少。    一楼诊所的门儿微掩着,闻医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    祈无病沿着复古的旋转楼梯,气喘吁吁的爬了五层。    推开两扇门,才听到了声音。    是钢琴声。    一个空荡荡的圆厅,只有落地窗前放着一架纯黑色的钢琴。    雨水夹杂着风声从窗户缝隙奔涌而出,两旁垂直落地的灰色布帘被吹的上下飘飞。    闻观就坐在钢琴前,穿着简单清冷的白衬衫,神情淡漠。    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懒洋洋的敲击。    渐渐成曲。    男人和灰暗的颜色融合,却奇妙的没有一丝衰败感。    反而干净又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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