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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这一点。

    “我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 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任航低垂下视线，嘴角微微抽动，随即猛地抬眼直视着卓凡，“卓凡, 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卓凡没有立即应话, 因为任航的表情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不甘心。

    “你告诉我，我彻底输了吗？”任航甚至着急地又再追问了一句。

    “你不应该把一个人当成断定胜负的目标，就像你一辈子也不可能只拍一部电影, 你以后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我只是其中一个。”卓凡的话说得很浅白，事实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任航会执着于他，毕竟他从未给予过任航超越界限的感情。

    他那些稀少的感情已经全都给了乐落，给了那个忽然出现在他家里的有些奇怪的仙人。

    任航像是在纠结又像是在思考，而卓凡看了一眼深沉的夜色，发觉自己已经在外面耽搁了太久。

    “时间也不早了，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卓凡拿出手机准备给剧组那边打电话，刚转身走开几步，却立即就被几步紧追上来的任航抓住了手臂。

    “卓凡！不要走！”任航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而卓凡停住了打电话的动作，他望向了任航的脚，发现那动作十分灵活敏捷。

    任航的脚没事，那么任航这么做的原因是……

    卓凡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望向了旅馆的方向，想起这时候乐落正一个人待在旅馆里。

    未及多想，卓凡就向着旅馆的方向快步回去，无论任航再说什么都挽留不住。

    但是等他回到旅馆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而乐落的手机则落在床头上。

    “刚才有两个人接了他走，都穿着西装戴着墨镜很夸张的样子……”旅馆的老板娘被问起，就如实回答道。

    这话音刚落下，紧跟而来的任航就迎上了卓凡的目光。

    “他在哪里？”卓凡问。

    任航一时怔然，他从未见过卓凡生气的样子，但是这冰冷的声音把他吓到了。

    而这个时候，乐落正坐在一辆陌生的车上。

    刚才他自己一个在房间里呆得无聊，想去找卓凡，刚一开门就看见了两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

    “你们是谁？”乐落疑惑地问。

    “卓先生有个惊喜要给你。”他们只是这样回答说。

    所以乐落现在才会坐在这辆奇怪的车上，被两个奇怪的男人左右盯着，而他则有些茫然地望向车窗外的夜景——

    月光倒映在微漾的湖水上，而周边都是随风而动絮絮作响的枫树，带着萧瑟的凉意。

    但乐落只要一想起待会儿就可以见到卓凡，这点凉意就完全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