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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节  (第2/2页)
个佣人在摸牌。    “乔太太,好久没见到你了,听我家那位说你落了点毛病,好了没有?”一见到余姨太,张氏就喊起来。    她嗓门大,说起话来像在吵架。    不过就怕说什么来什么,让她这么一说,余姨太还真是腰疼的直不起来了。    她皱着眉头强撑着:“唉,算是好不了了。”    张氏见她难过,马上命人扶进了内室。    内室摆放一张铺着软褥的红木榻子,几张桌椅,余姨太一看便知,这是主人家专门烧福寿膏的地方。    福寿膏就是鸦片烟,街上有不少的烟馆,专门供人进去吸食烟土。    早就听说鸦片烟能止痛,上次施曼曼就私底下劝她吸一两口,可是乔青崖断然说不行。    她也知道,福寿膏一抽上就离不了了,多少人家因为这个倾家荡产的,确实不能沾。    可是现在,她顾不上了。    张氏指挥下人刺啦刺啦的烧了几个“泡子”,自己拿上一根烟枪,依着座椅面抽了起来。    施曼曼没用烟枪,直接对着福寿膏冒出的烟气猛吸一阵,脸上呈现出萎靡慵懒欲睡的神色。    余姨太一开始没动,但福寿膏越烧味道越浓,烟气越多,一会儿她开始感觉到身体轻了许多,腹部也不那么痛了,如浮在云上一般。    福寿膏烧完了,她的疼痛不见了。    张氏抽完,鼻子下面两道黑烟,她便着下人拿了一块豆腐来,碾碎了用手在脸上揉了揉,面皮立即回复了白腻。    “葛太太,你这保养的方法稀奇了。”施曼曼说。    “这还没完呢,平时我都要用蜂蜜调上鸡蛋清做个脸呢。”张氏炫耀地说。    余姨太见她年过四旬,依然风sao饱满,不由得觉得自己苦命。    乔家虽然生意好不到哪里去,也不至于缺她烧福寿膏的钱,可偏偏就是不给她用,怕上了瘾。    归根结底还是怕浪费钱财。    她心知肚明。    想到这么多年乔青崖对她的种种冷漠,加上这次的小产之痛,多少怨恨和委屈,一起在心底翻滚,彻底粉碎了她的理智。    “葛太太,麻烦您给我备一套新的烟具,钱我来出,以后我会经常来打扰的。”她说着放了十块钱在烟榻上。    施曼曼装模作样地说:“你终于肯听我劝了。乔老爷做那么大的生意,这点钱还是有的,你何必忍着。我看了都揪心。”    余姨太从葛家出来的时候精神抖擞的,徒步走回自己的家门也不见疲累,跟换了个人似的,家里头的佣人都吃了一惊。    之后,她隔了三五天去了葛家一次,这回她学着张氏的样子摸起了烟袋,抽了个欲仙欲死。    恰好辜骏从上海寄了止痛药回来,乔青崖见她这么好劲头,以为是止痛药的作用,一个劲夸洋人的东西好用。    其实余姨太就在他面前吃了一片做做样子,之后她再也没动过那瓶药。    两个月后,她去葛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后来实在瞒不下去了,她就买了烟具藏在二楼的侧卧里,乔青崖早上一出去,她就端一块豆腐去上面,抽上一袋烟,欲仙欲死后再用豆腐揉去鼻子下面的黑灰。    第一百零八章 见你倾城    一开始觉得余姨太不太对劲的是孟妈,她在乔家做了将近二十年了,很少见姨太太这么勤的往二楼跑的,她便多了个心眼。    留心了两天,她发现姨太太竟然在抽大烟。    孟妈吓坏了。    她知道做下人的规则,不干涉主人的事儿,于是便埋在心里,有时候乔青崖突然回来了,她还替余姨太通个风报个信。    很快,余姨太的私房钱就全部烧完了。    她变着法子向乔青崖要了几次钱,乔青崖也不以为意。    毕竟,上次她小产,全部是因为自己手上的东西招惹来的祸患,在心理上,他是亏欠余姨太的,所以他很大方,一次给她不少的钱。    到了五月底,乔若初因为要准备期末测试,几乎天天回乔家。    近来林君劢太忙了,即使接她去枫林公馆住,也不怎么能见到他。    他忙着谋划铲除徐鸿声和把相林的人马调到湖州去驻扎的事情,也因为上次乔若初在他受伤的时候要跟辜骏逃跑,伤透了他的心。    他于儿女情长上淡了不少。    有时候正巧回去的早了,他还会像以前那样晚饭后牵着乔若初的手去散步,但不会像以前那样神情地吻她了。    她还是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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