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风雪_分卷(9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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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92) (第3/3页)

力放大十倍以上的机械。

    但是,机械也好,刺客也罢,花辞树所作的一切努力,其实都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化作一只刺进盛泱心脏的长矛,让这个国家灭亡。

    王家。

    斟酌了片刻,西淮还是忍不住轻声问:近二十年有没有做过什么招仇家的事?

    嗯?

    银止川一顿: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没有什么。

    西淮的声音很轻,好像有些漫不经心的:只是我这位朋友恨极了王家,曾说他们手上沾的腥血,这辈子也还不清。我有些好奇为什么。

    那也许王寅那小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银止川笑道:这些望门世家,只在乎与自己同等地位的人。若你问他曾踩死过多少只蝼蚁,他只会一脸茫然地望着你。

    他们家曾世代为王家家奴。

    西淮试图缩小范围:你听说过吗?

    没有。

    银止川懒洋洋地笑:要不,我回头替你问问他。

    不必了。

    西淮却说:我也没有那麼感兴趣。

    早上晨光慵懒,西淮和银止川蹭在一处。

    少年人总是这样的,乍然得到什么,就颇爱不释手。好像搁在手边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要时不时去摸一摸,确认一下这真的是属于自己的。西淮有点想睡回笼觉,但是银止川老扒拉他,闹得他想睡又睡不着。

    我只亲一下而已,只是亲一下,问什么不行?

    银少将军反复重申:绝对只是蹭蹭,什么也不干!

    你昨晚就是这么说的。

    西淮烦躁道:同样的陷阱,我还会上当第二次吗?

    那就算了。

    七公子登时了无兴趣:那我就不装了,我就是还想来一次。

    你还真是坦诚相告。

    西淮掀开被子,转身欲走,银止川却又拉着他:

    不来了不来了,真的只是抱着睡一会儿,你不要走。

    他们俩扯皮算账,讨价还价一样商讨着要不要一起睡的问题,最后以银止川压一块自己的玉牌在西淮那里为质的结果成交。

    银止川很乐于这种小夫妻一般的相处,却没有想过西淮为什么别的不要,偏要他压一块镇国公府的玉牌。

    第104章 客青衫 54

    宫帷飘荡,偌大寂静的宫殿中空空荡荡,安静得几乎有些森寒。

    沉宴着华丽锦衣,沉睡在塌上,额上满是冷汗。

    烽火,城墙,楚渊。

    他又做这个梦了,近几月来,他已经是第十二次做这个梦。

    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场景,精确到不差分毫的人物和动作,连楚渊从城墙上跳下去的那个位置都没有变过。

    几乎一入梦,沉宴就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一切都如早已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分毫,不论沉宴怎么惊恐抗拒,都将按部就班地发生。

    这是上天在警示他什么?

    沉宴想,如果真的有国破家亡的一天那麼在最后的时刻,他在哪里?为什么最后宫里,只剩下楚渊孤零零一个人殉国?

    然而,回忆像片暗潮涌动的海,将人的思绪挟裹着,漫无目的地飘动,游行。

    在梦里,他时常会梦到许多从未见到的场景。

    那些人和事,那些对话和笑容,他毫无印象。但是内心深处,沉宴又似乎有种天然的熟悉,好像这是真的一度发生过的,只是被什么掩盖了。

    你会想起我的。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怎么能忘记我?我与你才应当永远在一起啊楚渊楚渊他害了我!!

    沉宴胸口如有巨石堵塞,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额头上的汗又沁出几分,然而当这万人之上的新帝试图分辨出是谁在说这挑拨离间的话时

    他倏然意识到,这个声音正是他自己。

    夜风寒凉,沉宴猛地睁开眼

    夏风穿过重重宫纱,吹在黏腻的丝绸里衣上。

    沉宴衣衫汗透,被这么吹着,身上微微发凉,立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陛下又做噩梦了?

    屏风外守着宫人,稍时,一名老监捧着安神汤进来,跪着将瓷碗奉上来:要不还是请太医院的医官过来看看吧。您都一个月没睡过安稳觉了。

    沉宴接过汤,抿了口,以精秀华美的巾帕擦了擦汗,但已经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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