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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达旦身体一阵颤抖,跌倒在地,身下弥漫着一片黄色排泄物。    匕首挂在衣服上,摇摇晃晃,像一道竖起的白旗。    陈岸嫌恶地在洗手池旁洗了手,甩了甩水。    离开前摇摇头,十分惋惜似的叹息道:    “——真丢人啊。”    稍晚的时候,陈岸回了郁家。    由于没有证据,又担心家长问起吃雨酸宰酮之后是如何解决的,他和郁风晚商量了一个统一的口径:就说是早上吃早点摊吃坏了肚子,在医院挂了一天水。    到家的时候,郁家父母都在郁风晚房间里,似乎在和他商量什么事情,陈岸就自觉地在门外沙发上等着。    里面隐约有争吵声。    大约半个小时后,郁家父母出来,脸色都不是很好。    郁丹青拍了拍他的肩:“今天小晚多亏你了,他说是你送他去医院的。”    陈岸略微心虚,垂着眼睛道:“应该的。”    晚上补习完毕后,陈岸回了房间。    郁风晚正坐在床上看书,是杜拉斯的《情人》。    眼角隐约有泪痕,应该是刚哭过。    陈岸心中一悸:“怎、怎么了?”    郁风晚偏了下头:“没什么。”    “都怪我,前几天带你吃鸡蛋汉堡……”    “不是这件事,”郁风晚似乎不想他再提起这件事,打断道,“前几天模考的成绩不太好,加上前天参加聚会彻夜不归,他们有点生气,想让我暂停芭蕾的训练。”    “啊……”    郁风晚有多喜欢芭蕾,陈岸是知道的,也能理解郁家父母为什么想让儿子暂停。    郁风晚看似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私下里吃了多少苦,陈岸再清楚不过。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高二学生而已,要每天上课写作业,要考语言,要准备出国,要练芭蕾,偶尔还要代表学校出去交流活动,把一个人分成八份都不够用的。    陈岸想了想,认真道:“郁老师和阿姨,应该也是心疼你。”    “可是我不想放弃。”    《葛蓓莉亚》,就是为明年的汇报演出准备的。    “那就,再和他们商量商量?”陈岸笨嘴拙舌地安慰他,“和学校也商量一下,推掉一点浪费时间又没用的狗屁活动……”    郁风晚板了会儿脸,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我精神紧张,怎么办?”    见他笑了,陈岸也笑了:“放松一下,听听音乐?我帮你按摩按摩?”    说完才感觉这话不太对。    按摩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郁风晚瞪他,一脸气鼓鼓的模样,一贯清高冷淡的脸庞上,竟然有点羞赧含春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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