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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侯府,一切都好。    但其实,褚宁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等陆时琛身上的余毒彻底清除,她也就走到了尽头。    她对顾北说:“若他痊愈后,再问起我的情况,你就给他说,我回成都府去了,不回来了。”    “我不想他记着我的情。”    “他也不该记着我的情。”    “这是我,应该还给他的。”    倚在床檐的女子虚弱单薄,面色如纸,像极了枝头的梨花,羸弱不堪风。    顾北的心口忽然就像被棉花堵住,闷得发慌。    ***    顾北期盼又害怕的那一日。    终究还是来了。    褚宁留下一封和离书,带着双腿残废的金珠,踏上了去往成都府的马车。    ——既然话都那样说了,样子也该得做一下。    再者,若能魂归故里,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陆时琛不出所料地追了出来。    寒冬腊月的时节,银装素裹,大雪茫茫。    他大病初愈,就匆匆地披了件月白袍衫,冒着风雪走来。    褚宁掀起车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瞧着他。    细雪纷飞,他站在其中,一张清瘦的面庞若隐若现,宛若玉琢。    他也抬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若幽潭,氤氲着一层朦胧水雾,似远又近。    褚宁知道,藏在他眼底的,是难以道出的一句挽留。    可她真的,留不住了。    攥着车帘的手紧了又紧。    许久之后,她才松开手,勾了勾唇角,笑得无奈:“缘分尽了,我也该回家了。”    所以,不必挽留,更不必相送。    在她将要放下车帘之时。    陆时琛上前一步,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他珍而重之地,将怀中的一枚红玉耳坠取出,递到了她跟前,低声问道:“不知夫人,可还记得这样东西?”    他这话,几乎就是在交底了。    ——若还记得,那她便一定知道,这是当年他们成亲之时,她所佩戴的首饰。    他既然能随身带着这样的东西,那他的身份,自然也是显而易见了。    “我一直都带着它,不曾忘记。就算曾经遗失过,但我也会拼了命的,把它找回来。”    他不错眼珠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褚宁闻言一怔。    她张了张嘴,艰难出声:“可再次找回来的东西,或许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件了。”    说到此处,她顿了片刻,又低声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不记得了。”    也不该记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将他们之间的羁绊,轻易斩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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