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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心上十八年有余,若连这点都猜不到,又如何敢轻言喜欢?    ……    诚王府与长毅侯府隔了两条街。    从沈家回去,倒是正好顺路。    沈栖棠穿过大敞的府门,望见里面倾颓焦黑的墙垣,不禁有种幽居深闺不知岁月的错觉。    分明千灯节最后一日,这座王府还是雕栏玉砌、富丽堂皇的,怎么转眼就荒芜到了这一步?    她蹙眉,“诚王府也起火了?”    神子澈扫了一眼衰败的府邸,容色寡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诚王在府中私藏了炸药,昨夜库房被落雷击中,才会如此,幸好并未波及到别处。”    他太平静了,以至于沈栖棠都不得不有一瞬怀疑。    她盯着坍塌的华美屋舍,心有戚戚,“那诚王府的人……如何了?”    “无一幸免。”    沈栖棠倒抽一口冷气,十指下意识攥着他的衣衫,“和、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对吧?”    男人垂眸凝视她的神情,笑,“是天灾,自然与人无关。如果一定要找个罪魁祸首,那也是诚王一人之过,你担心什么?总不会,疑心是我做的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天雷落在何处,又不是人能决定的。    再说昨夜他分明就在府中,哪有工夫做这些!    但,一切都太巧合。    他一定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沈栖棠又望了一眼诚王府,心中惴惴不安,到底什么也没说。    无益的闲事,莫管。    雨淅淅沥沥,下到傍晚才停。    斜阳渲开异色,庭前花草经雨,越发娇艳。    沈栖棠倚在窗前,心不在焉。    昨夜他说要变天了,或许并不独指这场雨。    “姑娘怎么在这里发呆?”    女人浓妆未改,唇上的胭脂换了种颜色,别有一番风情。    沈栖棠望她一眼,恹恹,“太累,想不起能做什么。”    秦绮愣了愣,“昨夜七夕,你与侯爷——”    “读了一宿《中庸》。”    “……”虽然,但是。    大好良辰,美人在怀,神子澈怕不是不中用?    秦绮忍着笑,表情有些僵硬,东拉西扯地寒暄了几句,见沈栖棠神色怔忡,不觉沿着她的视线,望向庭中那株海棠。    枝上的花已凋落多时,零星的果子点缀在油绿的叶间,看不分明。    她迟疑着,问,“在想什么?”    “茶馆说书的老先生整日叨叨‘世事无常’,既然如此无常,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哈?”    这是个什么念头?    秦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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