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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甲 第226节  (第1/2页)
    黑夜仍在蔓延,她在一个亲密而令人窒息的怀抱中,清冷的气息吹散了老藤树的花香。    “肖南回,此生此世你都不可离开我,我亦永远不会离开你。”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她的记忆。这也不是她。    可如果她不是她,她又是谁呢?    五指猛地攥紧,那写字的女人和纷扰的景象终于平息。    她如愿离开了那座阁楼,可原本呼啸喧嚣的成千上万张脸庞却变得静默。然后,她在那千万身影中,看到了他。    一切都停止了,她缓缓走向了尽头......    肖南回缓缓睁开了眼。    风鸣声停止了,黑色的火焰也消失了。    白允的尸体就躺在不远处,丁未翔与一空则伏在百步之外、不知生死。    她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来,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站起来,随后身形僵硬地向前移动着,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筋脉肌rou都在颤抖。    深坑边缘,瑟缩着的白衣郎中虚弱地抬起头来,他望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中渐渐浮现出彷徨和恐惧。    “肖、肖南回?”    那人影没有回答她,仍行尸走rou般走向佛塔的废墟,不一会又站起身折返回来。    终于,她停住了脚步,站在伤重昏死过去的男子身前。    她眼中的泪早已干涸,扩张的瞳孔似乎也失去了焦距。    她缓缓张开自己的左手,那串佛珠就安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眼底渐渐化开。她眨了眨眼,光终于再次回到她眼中。    肖南回轻轻将佛珠戴回了夙未的手上,随后轻轻伏下身子,无声地张了张嘴。    她好像没有发出声音,又或许是发出了声音她却听不到了。    再次启程、前往霍州的路上,她曾问过他,是否后悔没有杀她。    他的回答是:有些答案,要很久之后才能知晓。    她那时觉得这答案是那样的敷衍。可如今,她才明白很久之后的含义。    有些答案,要走完一生才能知晓。    二十岁生辰那一天,她遇见了他。此后她的人生便全然变了一番模样。    如果有人问她,是否后悔遇见了他?    她的答案,也是直到此刻才渐渐清晰明了。    她从未后悔遇见他。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风再吹起永业寺大殿中悬挂的经幡,她依然愿意从那双手中接过那张签文。    她没有后悔过。    即便要他做她的命里的终结,她也没有后悔过。    她从怀中掏出那支漆黑的降魔杵,轻轻扬起、重重落下。    “不要怕,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尘土中,那只荧绿剔透、如有生灵寄居其中的玉玺,突然之间便变得灰败不堪,如一块最普通不过的石头一般。    风吹散了乌云,黎明前的天地一片宁静。    第173章 邪魔妖怪,速速退散    夜晚的枢夕山静悄悄。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来的都要早些,立冬未至,山上的叶子却已落了大半,怕是再等不了几日,便要落下初雪了。    香客日头落山前便下了山,赶路的旅人也早早寻了落脚的地方,便是有零星几个落单的,也都快马加鞭地往山下驿站赶去。    山腰上,几辆牛车却仍往山上爬去。    那车是包镶过金银的车,牛是插鲜花戴铃铛的牛,就连赶车的小厮、随行的丫鬟也是貌美仙姿,冬日里各个轻纱羽冠,一路走一路撒下些掺了金的香粉。远远望去,好似一队为山精鬼魅送亲的仗队。    “别撒了。这荒郊野岭,撒给哪个看?”    漫天的金粉终于停了。    扶丘伸出一根手指头勾着车帘子,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往外瞅。    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也不知是到了枢夕山的何处,更不知那永业寺又在何处。    他果然不该走这一趟。    听闻前些日子晚城步虚谷那边天象有异,乌云压顶、天雷滚滚、奇光通天,也不知是何方精怪飞升渡劫、又或是末日之景,可折腾了一宿过后,又风平浪静了下来,到底也没人说得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没人知道不代表没发生过。事出反常必有蹊跷。何况多事之秋,凡事都该小心为妙。    撂下车帘子,他使劲喘了一口气,又拿起一旁半湿的帕子擦汗。    明明已是入冬时节,可偏偏脑门子上的汗珠就没停过。    “烧得什么炭?这样憋闷。”    随车的道童不敢怠慢,连忙将盆中炭火翻了翻,又低声催促赶车的小厮。    奈何牛车总是比马车慢上许多的,山路又是上行,更是慢上加慢。待那盆中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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