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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闭，就用自己的头颅撞向山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块。

    凤卿安与帝默对视一眼，示意他不急着动作。

    她心中的牵引愈来愈重，可方向不是右侧山壁，而是相反的左侧。

    轰的一声短促响动。

    凤卿安看着石壁上开出的一道极小的石门眨了眨眼。

    狗洞都比这石门大吧？

    难道这山壁还会幻形不成，枯骨将军只剩一颗头颅了，就只给他开恰好够一颗头颅通过的门？

    “陛下，有两名天赋极好的年轻人愿效力陛下，您是否接见？”

    可枯骨将军却像习以为常般，悬浮在小石门前方恭敬问道。

    他的声音在石门中回响，待回音彻底落下后，一道威严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

    “退下。”

    谛听耳朵微动，正色说：“主人，这声音不太对劲。”

    不仅中年男子的声音不对劲，从那颗骷髅头的回音来看，石门内的空间也极为有限且空旷。

    “遵命，陛下。”

    枯骨将军正欲关闭小石门，就见一抹红色身影闪至自己头颅旁。

    “你用膳了吗？”凤卿安挡住枯骨将军，对着小石门喊道。

    “你，你竟敢对陛下不敬！”枯骨将军眼眶中的幽红火焰顿住一瞬，难以置信的喝道。

    这少女问的是什么浑话！

    “退下。”

    中年男子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与先前音调语气都一模一样。

    枯骨将军的头颅猛地转向石门，那张空洞的嘴张开一半欲言又止。

    “陛下近来可安好？”凤卿安墨瞳里闪过暗色继续问道。

    “甚好。”

    “臣愿为陛下守住这地宫。”

    “爱卿辛苦。”

    “你姓甚名谁？”

    “退下。”

    凤卿安朝枯骨将军投出可怜的目光，这具骨头怕是上千来都是被自己信任的皇帝陛下这般敷衍的吧。

    “陛下，士兵们何时才能唤醒？”

    枯骨将军忽地声音略带颤抖开口。

    “待新的长生酒酿成。”

    小石门中声音缓缓传来。

    枯骨将军眼眸中的幽红火焰黯淡几分，飘回木椅上用后脑勺对着凤卿安和帝默。

    陛下曾吩咐过，无事不要打搅他。

    而他也就曾在自己和士兵们都化为枯骨后，打开小石门问过一次。

    千年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千年后还是一模一样的回答。

    连语调都未曾改变。

    或许那少女说的都是对的，士兵们早已失去变成傀儡，自己不过是不人不鬼的怪物。

    轰隆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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