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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祁言两只手垂在大/腿/根,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    程以岁握紧面前的可乐:“那你呢?和你弟弟关系怎么样?”    沈祁言仍垂着头,听到这句话后眼睫极小幅度地颤了颤:“应该不算太好。”    程以岁眉心轻轻皱起。    她没能理解“应该不算太好”这个情感区间。    “他小时候因为我被拍花子拐跑了,一直到很大才找回来。”沈祁言给她解释,回忆过去时,他始终盯着桌面上空白的地方,眼神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买他的那家条件很不好,一家人连饭都吃不起,找回来的时候一身的病,你也能看得出来吧,他跟我不太一样。”    那倒确实是不太一样。    不过没想到是这种意义上的不一样。    想到刚才那个油腻的大肚腩有这样心酸的过往,程以岁为自己的腹诽短暂内疚了一下。    比起隋知家那种全员恶人令人气愤的豪门家族,沈祁言家的这种无可奈何的悲剧令人扼腕。    可或许是因为刚才大肚男种种行为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不好,她对他仍然说不上同情。    她更关注他的用词。    拍花子。    一般情况下,他们这个年纪,又像他这样生活在高端住宅区的人,不应该用这个词形容人/贩/子。    她猜应该是在他很小的时候,某个上了年纪的人不断跟他重复这个词,让这个词生生刻在他的骨子里,以至于他记忆深刻到改不过来。    程以岁握着可乐瓶的手渐渐变凉。    她用手掌握住自己的脚踝,感受冰冰凉凉的温度袭来,微热的伤处如久旱逢甘露般舒适。    沈祁言看着她的动作,不解问道:“你在干嘛?”    程以岁:“你不是说冰敷一下会舒服一点?”    “为什么不直接用可乐敷?”    程以岁看了看可乐,又看了看他身后琳琅满目的冰箱,犹豫了一下问:“我敷了,可乐还怎么卖?”    “一瓶可乐而已。”沈祁言不由分说把桌上饮料拿到手上,似乎是感觉到温度降下来了,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新的,不想她又省这点钱,他直接走到她面前,单手撑着桌子,弯下腰,把冰饮贴在她的脚踝,“哪有你重要。”    ……    确实。    真要说起来,一瓶饮料怎么可能比一个活生生的人重要。    但是。    为什么。    这话被沈祁言说出来。    变了味道。    程以岁向来是斩男届公认的所向披靡,只有她撩别人的份,别人撩她想都不要想。    可这会儿她居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舌头舔了舔下唇后不自觉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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