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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写的报告不合格被打回来了。    因为其中有一部分关于地势的解释,她参照史书写了风水,但是教授们认为,如此严谨的科学考古报告,写风水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会贻笑大方。    程以岁被逼无奈,隔着几千公里,熬夜改稿,硬把一块风水宝地,改成山势如屏,易守难攻之地自圆其说。    一边改一边吐槽,不是当初大家一起在绥陵地宫念叨“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左转找政府”的时候了。    改完稿子,骂完领导,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    今天只吃了那点杂粮的程以岁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想着自己心灵已经这么委屈了,胃绝不能再受委屈,立刻下单了一家点评很高的鲜虾肠粉。    半小时后,程以岁带着房卡和手机,趿着酒店的纸拖鞋去前台取外卖。    温乎乎的袋子,溢出甜虾扑鼻的香气。    她用力吸了一口,正要一口气跑上楼时,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拨了一下头,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宽阔背影。    羊城也算一座浪漫城市,花园式的一楼酒店,门外还是车来车往的繁华都市,但是穿过大堂,另一侧却是一片水天一色的海。    外面放了许多编织藤椅,程以岁白天下来时,见到过游客们举着饮料拍照。    晚上起风了,虽说羊城暖和,但是夜晚温差大,更别说外面吹着海风。    茫茫夜色下,海水深的像是黑色,卷起一朵又一朵,碎白的浪花。    伶仃星空下,碎花藤椅上只有沈祁言一个人。    程以岁抿了抿唇,往他所在的位置走了两步,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里还拎着罪证,犹豫着是放回前台,还是放到就近的椅子上。    可她还没来得及动,坐在竹色藤椅上的男人已经回过头。    他瞳眸冷漠的毫无生气,像是深夜中静止了的海浪。    直到看清她的脸,才眨了两下,重新注入了大厅的暖色光线,却因为情绪来不及转变,而带了点邪气。    竟然更好看了些。    他已经看到了,那就没什么好藏的了。程以岁把塑料袋抓的沙沙作响,拎着还没来得及吃的鲜虾肠粉推开门。    咸湿的海风一瞬间吹起了她的长发,宽大的T恤里塞满了风,鼓成了一个圆形。    一直到走到他面前,被灌木丛挡到了一些,风声才停止。    她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没问他在做什么,只是把肠粉推到两人中间:“要吃吗?还热乎的。”    沈祁言一愣,继而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    不等她开口,程以岁立刻两只手捧住脸,惊恐道:“你要说什么?要说我胖了??说我脸圆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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