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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查了一个成语。    这个词,我记了一生。    第4章    冬日的星期六晚上。    我像往常一样,和女孩在宾馆开房。她洗完了澡,坐在我身边,胸口贴着我手臂,软软的。    我有病,我把她推开了。    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帮她把衣服穿上,真诚地和她道歉。我说,对不起,是我心情太差,我送你回家吧。    送她回去的路上,我和她说,我们别再做了,顺便和你朋友们说,说温澜不做了。    说完这句,她很惊讶,随后点了点头。    说完这句,我很惊讶,随后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心里骂自己,温澜,你有病啊。    有病的我回到家,发现自己更有病了——我没带家钥匙。    我犹豫一会,还是拨通了我妈的电话,打了二十几次,那边才接通。    “妈,我没带家钥匙。”    电话那边是男女欢笑的声音,像是在聚会。    “嘟嘟——”    电话被挂断。手机微信传来我妈的消息。她转了我一千块,只发了三个字:住宾馆。    我烦躁地捏着手机,抬脚用力踹了下防盗门,声音在楼道里回响。结果一不留神,手机从手里滑出,顺着楼梯的缝隙坠落,“嘭”地一声落地。    我下楼找到它时,它已经牺牲了。我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四分五裂的手机。    然后我做了个深呼气,手抄着羽绒服的兜,硬着头皮往外走。    外面暮色降临,月色暗淡。    慢慢地,有雪花飘落,在路灯下旋转。街上行人稀少,树木光秃秃的,枝丫上积了雪。    刹那间,世界好像只剩我一个。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呵着热气试着让自己暖和,双腿被冻的发麻。    回过神时,我发现自己走到了公交站台。家附近只有这一个公交站,我和林潮生每天放学,都在这个站下车,他家就在附近。    我突然很想见林潮生。    其实我们昨天才见过面。    昨天是周五,做化学实验。同桌两个人一组,他还斥责我倒浓硫酸时太随意,抓着我的手检查了半天。    昨天午休的时候,他笑着从桌兜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他说他衣服多,就多带了一件。    昨天快放学的时候,他帮我接了杯guntangguntang的水,让我在路上抱着水瓶暖手。    我好想见林潮生。    我抬头,望着天空,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我用指尖碰它,然后它融化了。    我呵了一口气,形成了白雾,刚刚碰到它,然后白雾又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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