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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在衣袖下不断绞着,脸上却笑了笑。    何松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听着话里的意思反正是猜错了,当时并不是阿辞或者说是霍辞要带她走,而是她死乞白赖要让他把她带走。    可惜他没肯。    他只是让她等他。    许昭昭慢慢往回走,心里却一点点抽丝剥茧。    她愿意和他走,而他事实上也有能力带走她——何松的话虽错却也是作证,他觉得只是许昭昭自己不愿走,并非是霍辞不带她,这摆明了是一件可以成行的事。    再者他有心要带她走,即便许昭昭自己不愿意,他也可以强行带走她,就像他要永宁侯的女儿入宫一样。    但他却不带她。    那么他说的让她等他,也只是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    而他回来之后,又变回了他本来的那个样子,和她相处过的阿辞从此消失不见。    就像他们曾经一同看过的昙花一样。    她等来的,是霍辞。    **    一直到用过早膳,霍辞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霍仁让他提前回来处理政事,霍辞明显也没上什么心,只让人把折子都搬到棠梨阁来。    他看也没看堆积如山的折子一眼,先在廊下逗挂着的鸟。    画眉,八哥,红嘴相思鸟,霍辞一只只玩过去,与其说是逗鸟不如说是残害,才不过短短一阵功夫,整个棠梨阁都是鸟儿扯着嗓子的哀鸣,还有煽动翅膀飞扑到鸟笼上的声音,漂亮的鸟毛都落下许多,落了五彩斑斓一地。    许昭昭缩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不敢靠近霍辞,又不敢离得远了,怕他生气。    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把鸟都玩得生不如死之后,霍辞好歹没打开鸟笼伸手进去抓,只缩了手道:“没意思,抓只鸡都比你们叫得响。”    于是棠梨阁的鸟算是逃过一劫。    霍辞终于开始去看折子了,许昭昭忖度着这都是国家大事,她应该不能在旁边看着的,便想着以此为借口离开。    没想到霍辞提前道:“你在旁边待着。”    许昭昭:“……”    何松将她引入座,背对着霍辞悄悄使了个眼色,许昭昭立刻会意,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坐在那里。    她目不斜视地盯着霍辞那边桌案的某一处,像是极为仔细地研究上面的雕花。    不知过了多久,何松已新往香炉里添了一把香,霍辞终于从奏折上抬起头。    许昭昭盯雕花盯得太久而出了神,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想着霍辞的事。    她应不应该想个办法让阿辞回来?    可是要用什么办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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