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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却无法用力，痛苦地承受着水流激呛倒灌和窒息濒死的感觉。

    “啊！”

    男人发出痛苦闷哼。

    到了这一刻，安笙才发现自己连他痛苦的样子都懒得欣赏。

    她的心中没有多少快意，只有除掉他的念头。

    安笙过去拿掉丝帕，扬手扇了昏昏然的男人一巴掌，钳住他的脸，冷声质问，“我问你，你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男人眼瞳有些涣散，安笙观察着他的状态，静等几息，然后松开手。

    “你是不是安笙的亲生父亲。”

    男人耷拉着脑袋，眼神发痴，表情空白，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皮肤下游走，想要刺穿皮肤涌出。

    “安笙……安笙……”

    男人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而后慢慢念出一个名字，“许英婉……我和她，有个孩子。”

    许英婉，是安笙母亲的名字。

    安笙心头猛跳，“那个孩子是安笙吧？”

    “是，安笙就是我们的亲生孩子，我认出来了，我知道，但是许英婉不知道我是谁……”男人梦呓般地回答。

    安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清楚，你和许英婉的事。”

    当她面对到真相的时候，除了愤怒，不剩其他情绪。

    “当年，我偶然认识许英婉，她已经是安夫人，她想报复安远道，我们就私通，后来，她怀孕，我们就分开，她回去给安远道戴绿帽子。”

    男人将陈年往事道出。

    “因为安远道骗她，早就在外边养了外室还骗她，后来孩子生下，安笙这个名，还是我给取的，再后来我就走了，她不过是女人，我还有大业要完成。”

    “谁知道，七八年之后又遇到她带着安笙在外边，我不想认，但是我需要药引子，也需要一把替我杀人的刀，安笙资质正好，我就派人，给她们母女制造了一点麻烦。”

    “再适时地出现，拯救她们，从此顺理成章利用她们。”

    香炉里的迷魂香渐渐燃尽熄灭。

    安笙多年的猜想，终于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她静静地站着，等迷香药效过去。

    男人逐渐清醒，眸光猛地一凝，“安笙？！”

    “你敢对我用药？！”

    “有什么不敢的呢，你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安笙不带感情地开口，“你筹谋多年想要一统天下。”

    “我筹谋多年，为了杀你罢了，你以为娘没有认出你，但她认出来了。”

    “她认出来，并且在死前告诉了我她的怀疑，就算你变了容貌，身份地位皆不相同，但永远不要怀疑女人的直觉。”

    “从那时起，我就在等待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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