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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首领办公室很大，甚至有些过分宽阔了。这并不是一件全然的好事，有些时候过分宽敞的空间会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就比如说现在。

    在我说完那句话后，中也没有给出回应。不，这样说不够准确——中也的回复毫无疑问已经在面孔上显露出来，但那是无声的。

    他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首领办公室有些太空旷了。

    啊，糟糕。

    这可不在预想中啊。

    在说出那句话之前，我就想过中也可能会有的反应——大声反驳，对我的提议表示不满，又或者干脆问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什么的……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即使有差异也不会相差太多。

    会被拒绝是必然的，因为原本那就不是什么轻易会被中也接受的提议。被问「是在开玩笑吗」也不奇怪，在中也心目中我的形象总归是不太正经。

    但我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没有给出任何有声的反应，只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注视着我；脸上的神色也看不出太多端倪，只能说那并非愉悦，因为过于复杂，除此之外无法一一辨明。

    困扰。

    中也在想什么？

    他有听明白那句话真正的意思吗？

    此时的反应究竟是对那个提议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对于其本质意义？

    是拒绝吗？

    拒绝的又是哪一个？

    我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中也明白了我真正的提议并给出了拒绝的反应，又或者说他干脆就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无论是哪一种，都令我感到不安。

    说「不安」都是美化过的言辞了，真要说的话，那应该是「害怕」吧。

    有些事情如果不讲明白就可以当做不知道，所谓「粉饰太平」，其意义正是如此。

    我决定就当作中也只听明白了表面的提议，也只是拒绝了表面的提议。

    “啊呀啊呀，被吓到了吗？突然这样讲确实是会让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啦！不过……”

    “是有一点。”

    中也打断了我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说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面对危险时的危机感也好，又或者干脆说是直觉也好，虽然中也不再沉默、总算是给出了有声的反应，但我却反而感觉越发不妙了。

    这样下去不行。

    大脑迅速做出了判断。

    “诶？只是一点点吗？那样的话应该没关系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我做出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中也」的表情：“听到我这样说也只是稍微一点点被吓到而已，原来我一直小瞧中也了吗？”

    “我确实没想到。”

    中也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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