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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晚上睡觉也没有多大影响。    他闭着眼睡的很安全,放在外面清挺的鼻梁竟在无意识中显示出了几分乖巧,和之前在地下室被人掐住脖子陷在梦里时完全不同。    靳寒庭是在卫韫侧身之后出来的,他走到卫韫床前,看着整个人都陷入软床中的人眼神略深。    高大的阴影笼罩在窗前,原本隐约还透着点微光的室内彻底陷入了黑暗,靳寒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面还残留着杀人后的血腥气。    原本这双手应该也杀了眼前这个人的,再不济昨夜应当剁了他的手。    但是他昨晚却没有那么做。    那张画打断了他。    靳寒庭斗篷下的脸半明半暗,鬼气交织着隐藏在阴影里的半张冷刃般的侧脸。    他伸出手来,原本放在脖子上的手指慢慢上移,游移在了眼下。    那是卫韫口罩之外唯一露出来的部分,他记得在痛苦挣扎时,从这里落下了一滴泪来。    沉睡了很多年,似乎叫靳寒庭思维也愈加莫测了些。    他伸出手去重重的摩挲着他眼尾,一遍一遍的,用一种能把他眼珠挖出来的力道与神态。漆黑的眼眸中毫无感情,一直到卫韫重新被禁锢在梦中。    即使是那样安静的闭着眼,但是他的梦好像化作了囚笼,让他毫无知觉,无法醒来。只有生理上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因为还在梦中,不能动,所以避不开靳寒庭的手。    面色痛苦,眉头紧皱着显得很弱小。    靳寒庭收了手,觉得施暴者哭起来也不错。    他对弱小者天生怀有悲悯之心。    因此在睁开眼看到谢宙的第一眼起,就因为在对方身边能够沾染足够的血腥,惩罚施暴者,满足自己的杀欲,所以跟在了对方身边。    他曾经杀了很多对谢宙心怀不轨的人。    卫韫是唯一一个做了错事但是却没有受伤的。    不,如今也不算是没有受伤了。    现在他也很可怜。    如今角色转换,施暴者也变得如此弱小,叫他心中生出一丝轻微的满足,昨夜被那幅与他从前所处时代格格不入的画,转移注意力的不悦恼怒也终于淡了些。    睡梦中的卫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耳边有些冷,不知为何枕头变得湿软了起来。    他睡的很不舒服,已经在挣扎着要醒的边缘,但是他最终还是没能醒来。    因为在那人收了手之后,阴影再次笼罩了白色的床。    鬼气遮蔽了视线,靳寒庭站起身来,在时钟走到三时消失在了卧室里。    最近月亮很亮,他不能出现的时间太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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