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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缓慢,但是一直没有停下。    潮意裹挟了她,时笺捂着嘴,一直一直看着他,直至泪眼模糊。    今天只是试探性训练,医生让宋淮礼不要cao之过急。他没有异议,安静地重新坐下来休息。    专家离开房间,时笺跑进去,紧张兮兮地伏在他膝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累吗?不疼吧?”    宋淮礼低敛着眼凝视她半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道:“不疼。”    时笺吸了吸鼻子,将脸贴在他的腿上,呢喃道:“那就好。”    不规则的光线落在窗沿,时间静静流淌,这样一个值得铭记的午后。    他能够走路了,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时笺却始终有种不安感。    果然没过多久灵验。    ——到了晚上,宋淮礼又开始无缘无故地发烧,就像是之前一样,体温高热,意识模糊而昏沉。    上次还能解释说是受风凉,这回却再没有什么别的理由,时笺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去问阿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明答应了先生,一开始不肯说,眼看小姐要急哭了才不得不磕磕巴巴地道出实情。    最激烈的治疗方法,宋淮礼需要承受较常态时数倍的痛苦,才能达到今天这样的效果。怪不得他能够恢复得这么快,时笺又气又难过,也心疼得要命。    宋淮礼躺在床上咳嗽,这时哑着嗓音,有些艰难地开口:“囡囡……不要怪阿明,是我自己的主意。”    都这样了还有空去管别人。时笺趴在床头,红着眼道:“你这个笨蛋。”    “对不起。”宋淮礼低声道歉。    她能怎么办呢?    时笺拿宋淮礼没有任何办法。    她用冷水浸湿毛巾,一边哭一边替他擦拭脸颊、脖颈。指尖的温度好像要燃烧起来,时笺褪去他的衣衫,为他擦身降温。    宋淮礼顺从地闭上眼睛,重复说对不起。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他的卑微,他的自惭形愧,他零落一地的尊严都深深刺痛了她。    时笺把毛巾放下,面对着他,一件件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现在他们是一样的了。    “宋淮礼。”时笺低身,紧紧抱住他,湿润而guntang的眼泪落在彼此颈间,“我们明天就去结婚。”    -    这天是个好日子。宜婚娶,天气晴朗。    宋淮礼在正午时退烧,精神恢复了许多。司机载两人去离家最近的民政局。时笺精心打扮过,心情非常紧张。    半途中接到老师打来的一个电话,说之前采访的那个受害者联系她说有一些新消息要报告,她和师兄在外地赶不回来,要得很急,请时笺方便的话,下午代自己去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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