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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cao之过急?? (第4/4页)
她捧着通红的脸颊退开。 如果一定要在肚子叫和下面叫之间选一种丢人,她倒宁可是前者。 “我好像……感觉到了。前天晚上也是。” 明明没有在磨了,咕叽咕叽的声响还停留在脑子里。她感到自己像个骑木马的笨小孩,不过是原地摇摆两下,就欢喜地以为自己在满地乱跑。 小钟从他腿上跳开。 他藕断丝连勾着她的手臂,从容探寻,“在电话里?还是被我强吻的时候?” “都有。”她不情不愿,像腹语般不动嘴唇发出声音。 “被强吻也会湿,原来你是这种趣味?” 他的手指飘过唇边,被炸毛小钟一口咬住。 旋而,她又凶着瞪他,“还不是你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他附和着她,抚背顺毛。 小钟在他怀间渐渐安宁,又像被撸舒服的小狗侧趴下来,捧着他的手指把玩,浮想联翩问:“去哪里?” “嗯?” 她问得更直白了一点,“去哪里做?” 他却道:“我送你回家。小孩子怎么可以随便跟男人走?” “我已经成年两周多了,才不是你说的小孩子。”小钟气呼呼地鼓起两腮。 他将两颊的气泡捏破。 她舞起爪子刨他,跪坐在旁,似下腰般倒过头看她,“小钟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情欲只有很短的保鲜时间,当她们停下来聊天,车内的空调逐渐制冷,先前的干柴烈火也随之暗暗冷却。 好像是她先提不合时宜的话,搞得两个人都没了兴致。 虽然他依旧像揉小动物一样揉她,碰那些不算太暧昧,也足够亲近的地方。 “骗子。”小钟坐正身体,重新拉起校服外套的拉链,直到领口高高立起,藏住下半张脸。 她抱住双膝,转向窗边,“你怎么知道前天晚上我不是一个人在车库等了很久,等到学校里的灯都暗了,才心灰意冷地离去,路上随便捡了个男人,所以没接你的电话。” 电话是被挂断的,小钟却没留意。他一瞬间想起不好的回忆,只好妥协问:“去哪?” “谁知道。”她恨恨地反呛他。 于是,开放题变成选择题:“酒店,还是跟我回家?” “不敢去你家里。” 大钟慢吞吞地擦过身体,穿好衣服回驾驶座,小钟装着玩手机,眼光却时不时偷偷瞟他。他转动后视镜,两人的视线短暂于镜中相遇,再到看不见。 他冷着语气道:“刚才你说那话,心抽疼了一下,缓不过来。你想要自暴自弃,有人会替你难过。请别轻易这样了。” “万一我真做得出来呢?”小钟不客气地怼他,“你是不是忘了,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听话的好女孩?好女孩怎么会陪你暧昧,跟你上床?” 他拨回后视镜凄然望她,“我喜欢你性子里的那股劲。” 汽车发动,无话。 小钟蜷缩身子,想象自己是一只俄罗斯套娃,有无数张色彩纷呈的面孔,一层一层套在更大的外壳里,更大的他,在他怀中,在他里面。车一转弯,她就晃悠悠地原地翻倒。外壳拆开,滚散一地。结果她还是最初的模样,灰头土脸。 “你小心晕车。”大钟提醒道。 闭上眼,她想起自己呆头呆脑的内衣,又不得不承认,没任何心理或实际的准备,仅凭欲望驱使,就突然说要做什么的,确实是cao之过急,cao,第四声。 像他说的一样,躺着果然晕乎乎的,她爬起来看窗外。 银杏叶几已落尽,裁金小扇堆满树底。学生们叁叁两两地走过长道,车里却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恍然以为世界是一面橱窗。 池塘上的苇花茂盛,青灰色连压一片,周边颜色渐淡,似茫然的雪,也似蓬然的茸毛。苇秆已枯成黄白色,像被斩下的竹段,歪斜倾倒着在岸边。 蒲苇韧如丝。她第一次发现竹与苇是如此相似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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